“你还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?”文兴再次问道。
“有些,不知对你有没有用。”黑影迟疑道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文兴说道。
“三掌柜要回金刀寨闭关,我最近一直想办法打听金刀寨里的消息,想混进金刀寨。”
“一次我与帐本房的张管事喝酒,他喝多了,告诉了我两个事,一是金刀寨有个宝库在山里,位置只有仇万城一人知道。”
“二是,阮红樱那儿有个帐本,记录着金刀寨所有收益的总帐目。”
“我现在需要找到帐本或是宝库,确定我谷家大长老是不是被仇万城劫杀的。”黑影说道。
“有用,当然有用,我还等着收元石呢!说说你的计划。”文兴兴奋的说道。
太好了,终于打听到了有用的线索,不管是宝库还是帐本,只要得到一样,就有证据请总督派人,剿灭金刀寨。
来了金刀寨几个月,今天是文兴最高兴的一天了,完成任务最关键的线索有了,文兴的目标更清楚了。
“这次来极乐坊找须弥戒,就是我猜测大长老是被仇万城劫杀,生擒阮红樱,也是为了确认此事,同时为了用阮红樱换回须弥戒。”
黑影顿顿,继续说:“现在阮红樱修为大进,又有一种奇功,可以控制人,现在对阮红樱出手已经不太可行,我就准备从三掌柜这里下手,看能不能偷听到相关的消息,有机会也会出手生擒三掌柜,逼问大长老被劫杀之事。”
“现在三掌柜被你突然逼走,计划再次被你打乱,我只能冒险混入金刀寨,去打听消息。”
文兴听的很尴尬,这位谷家长老也是挺可怜的,来了极乐坊一直不顺。
进极乐坊被文兴摆了一道,抓捕阮红樱被文兴破坏,好不容易混到三掌柜身边,三掌柜也被文兴逼走,现在还要冒险潜入金刀寨,在仇万城的眼皮下打听消息。
“前…前辈,这进金刀寨太危险了,听说谷家大长老是七品修为,仇万城能干掉七品高手,你去了不是送菜。”文兴担心的说道。
文兴很担心黑影把命玩丢了,他还指望黑影找到须弥戒,他更容易搞到元石。
“这也是无奈之举,阮红樱功法诡异,四掌柜修为莫测,我都没有信心能生擒他们,只能冒险去金刀寨了。”黑影无奈的说道。
“前辈,你看这样如何,帐本我来找,你去金刀寨打听宝库和须弥戒,宝库找到,我们对半分,如何。”
文兴主动担下找帐本的任务,是为了让黑影找到宝库线索与他共索,平分宝库,是让对方不会起疑。
之前文兴是很抗拒帮黑影找须弥戒的,现在突然主动找帐本,太过可疑,但为了一半的宝库,这事就容易说通了。
“少侠能帮忙真是太好了,以少侠的才智,我相信帐本很快就能被少侠找到。”
黑影吃过文兴太多亏,一天破掉投毒寐,更是被黑影奉为妖孽,现在能得到文兴的帮助,黑影被突来的惊喜给惊到了。
太不容易了,吃了他那么多亏,终于把他拉上贼……咳,拉到一伙了,须弥戒,你跑不掉了。
黑影眼睛有点湿润,想到之前遇到的各种困难,他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,文兴的主动加入,绝对是让他向成功迈出了一大步。
两人达成更深入的合作,对后面的计划做了细致的讨论。
黑影离开文兴小院时,天已经快亮了,文兴回房去补个回笼觉。
沥水郡,县衙
天色微亮,沥水郡县衙外一队士兵从县衙内搬出二十个朱红色的兽纹宝箱。
木箱很沉,在外面等的二十架马车,一辆车上只装了一个木箱,木箱放在板车上时,板车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木箱放上板车后,士兵又用铁链把木箱紧紧的绑在板车上。铁链绑好,士兵又拿出封条,把木箱与铁链一起贴起来。
随后一位身穿将服的武将出来整队,一百名士兵列队完成,马车两边,一边五十人,队伍前中后分了四段,每段两边都各有一位身穿黄黑色将服,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。
这时,几位身穿官服的文官从县衙出来,给众军官训话。
当官的都能说会道,训话整整讲了半个时辰,这些武将早就不耐烦了,却没人敢吱声。
训话的内容很简单,三月一次的税银缴纳,任务重大,十万两税银,一定要安全送到益阳府衙,这是沥水郡三月的血汗钱,少一个铜板,都是对不起乡亲父老的辛苦劳动,对不起县衙百史的信任托付。
同时,沥水郡武家,文兴的姑母文玲双正在给武海东整理服装。
“这杨家是怎么回?怎么突然让你去送货?这么危险的事,怎会落到你身上?你不是专管码头搬运的吗?”文玲双一边整理衣服,一边埋怨道。
“拿人钱财,就得受人指示,送货就这一次,这不是有管事请假了,让我临时替一下,没事的,益水官道还算安全,州府那一段,有益阳府的管事接替,到时我就可以回来了。”武海东搂住文玲双,安慰道。
“嗯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。文兴那死小子就是不听话,出门就闯祸,也不知跟着异人学艺吃苦没。”
“要是他在益阳府就好了,你还可以趁机看看他。”
文玲双担心完武海东又开始担心文兴。
“小兴那么聪明,不会吃亏的,上月不是还写信回来了吗?”武海东继续安慰道。
武海东这次押运很突然,前两天一位管事突然请假,这次到的食盐又要赶紧运到首府益州城。
从没押运的武海东被临时调派,同另外两位管事一起押运。
以前这种临时调派,怎么也安排不到他这个码头搬运管事头上,这次也不知是得罪了谁,把这种苦差事指派到他头上。
还好只护送到益阳府就会换人,他就可以返回,不用跟着车队去首府益州城,沥水郡到益州城一个来回得近一个月的时间,这种长期在外漂泊的差事,都没多少人愿意做。